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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滨海市第六届任市长
——公权力，顾名思义是以社会公众的利益为出发点，而在这种大众化的言 词中，往往隐藏着以个人的利益为首要任务，这就是权力的虚伪性，也是权 力的本质属性……
滨海市是个美丽的沿海城市，遍全是碧海蓝天的大南海。解放后，这里一直是中国的重点建设城市。以“一寸光阴一寸金”闻名于世。从高山巍峨，碧波荡漾的山脚下，沿着自然弯弯曲曲的地形海湾岸线，从北到南，建设三十多公里的沿海市区。市区对面的海湾岸边，全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部队居住基地。远远望着四、五公里一个居点，楼房、炮舰、雷达舰、侦察舰、探测舰、导弹舰、指挥舰等等，在居点码头灯光明亮。第一舰队、第二舰队、第三舰队、第四舰队、第五舰队……按顺序沿着海湾岸线，往深大海面驻点排行。走尽海湾岸线外的深大海面，是群星岛屿，遥遥相望，岛上全是中国人民海军占领基地；时刻迎战从太平洋进入的侵略者。 滨海深港大码头处于滨海市区的最南端，是中国九大港口之一。港口码头停靠着一千五百吨级货轮、油轮无数；客轮、货轮出入码头川流不息，各种起重机林立，轮船喇叭震耳欲聋。在群星岛屿驻军的保护下开展工作。距离滨海深港大码头不到五公里的高坡山顶上，驻扎的是南海舰队司令部，控制着整个滨海地区的三环海面；把持着中国的南大门，保护着中国人民的安全。据说南海舰队司令部的地底下，是另一个人间仙境，比地面的建设发展更辉煌，是因为这里是当年林彪另立中央的理想都市，在地底下修建了宫殿。滨海地区是中国的重要战略基地，驻军部队星罗棋布，各种部队官兵随地可见，与民同在。距离滨海市区十五公里外的西南沿海一带，火山爆发后形成的大光岩湖，也是中国人民海军部队占领基地。滨海市随着地形的自然走向，形成两个行政区域，处于山脚下的叫赤壁区，靠近沿海一带的叫霞浦区；两市区之间的直线距离二十公里，原始开发两条二车道的柏油公路通行。不靠海边走向的命名为一线路，靠海边走向的叫二线路，居民沿着这两条公路沿边遍布居住，建设在公路两边的楼房高低起伏，弯弯曲曲，类似两条巨龙，从北到南翻腾飞跃。两路之间的赤壁区和霞浦区，距离二十公里是农民耕地。到改革开放初期的一九八三年，滨海市这块地头，在一线柏油路与二线柏油路之间的赤壁区始点处，人们看到一段不到三公里的六车道水泥路，铺设在这块地形中间。没有施工工人和施工机械设备在现场，分明停止了施工。就在这段像是路面，又不成路出现的当时，给滨海市人民造成了两种幻觉：一种幻觉是一部分人民把这段不成路的路面当成感叹号解释，说七十年代中期，这里曾经失去一个完整美丽的滨海城市的大发展大建设机会，使具备美丽环境建设条件的滨海市，残缺不全：赤壁区与霞浦区之间，空出了一大片荒地，缺少了滨海市区的整体性，丧失了美丽的完整形象；另一部分人民把这段不成路的路面当破折号解释，说滨海市将开始走向未来，滨海市的未来将有大发展，滨海市的辉煌就在前头，赤壁区域和霞浦区域将有重新建设连结成整体的机会，滨海市的完整美丽形象不久将呈现在人民眼前……这两种幻觉，是因为赤壁至霞浦之间的二十公里农民耕地，被征用后，放荒作为前提思想基础的。不论是当感叹号解释那部分人，或者当破折号解释那部分人，其实都是围绕着一个顿号在争议。这都是反映滨海市人民关心国家建设发展的积极一面，是值得欣喜的。我们不必为感叹号抑或破折号下定论，也不必为官方这些行为产生什么效果，将给社会带来何种变化作评价，这是有形的社会发展建设硬件，让时间和现实说明。 滨海市人民是个勤劳刻苦，热爱祖国，团结奋进向上的民族。虽然集居于远离省府大都市优越条件的偏远粤西，他们与传说中的粤东地区人，是同一个族种，同样具备浓重的乡情，精明能干，不怕困难，聪明睿智，同样是以零为起点的奋斗精神，创造奇迹的民族。八国联军侵略中国年代，滨海市是法国、德国人的殖民地，霞浦区域被法国人占领，赤壁区域被德国人占领，他们在中国土地上殖民统治，作威作福。滨海市人民受压迫剥削，奋起爱国抗法、抗德运动，先后把德国人和法国人打败，赶出了滨海市区，赶出了中国。位于赤壁区新华路，新兴路，中山二路，大德路，寸金路，农林路，跃进路头的滨海广场西南边，高山巍峨，碧波荡漾的寸金公园前庭，屹立在蓝天白云中，由六亩地大，周围用石块雕刻成狮子龙头图样的建筑物和郁郁葱葱的青松，花草树木围绕着，墓碑周围同时可容纳五至七百人的詹仰场地；凡经过滨海广场的人，透过紫色琉璃瓦装饰顶，四扇大小高低不一的三十二米大门，就可以看到雄伟壮观的抗法英雄纪念碑，这是纪念滨海市人民的英雄奇迹，弘扬滨海市人民的精神，纪录抗法英雄这一功绩，让他们名垂千古。 解放初期中国一遍萧条，滨海市和全国一样，处于划分成份，进行土改，组织合作社，人民公社时期。滨海市人民不怕艰苦，不怕困难，不崇洋眉外，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道路。跟着执政党毁除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制度；毁除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社会经济结构，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社会经济结构。斗地主，分田地，打倒资本家土豪劣绅；与他们划清界限，分清界线，明确成份，分清敌我；废除他们在资本主义社会私有制经济结构中的社会地位，建立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结构的中坚力量；剥夺资本主义剥削阶级的权力、资产，在厂矿、企业、农村人民公社、城市街道办，建立GC D支部、党委，让工人贫下中农当家作主；提拔他们为厂矿、企业、单位的厂长、书记、经理，让他们管理厂矿、企业、单位的人事资产权力，领导工人贫下中农走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的道路；鼓励以劳动光荣的社会主义建设人生观。滨海市人民响应执政党的号召，从国民党统治时代仅有的中山一路，光复路，中山二路，大德路，农林路，新兴路等屈指可数的，几条不到十三米宽的旧街道，和霞浦区的逸仙路，民族路，民权路，民主路，民治路，农荫路，海湾路等，建设在街道路边的最高不过五层，普遍三、四层的楼房，千篇一律的火柴合式砖木结构，根本谈不上形状各异的建筑艺术，缺乏规划的建筑，没有给城市增添多少美观，只有法国、德国人殖民统治时期，建设的几栋位于民治路，沿海一带的欧式风格的三、四层楼房建筑，才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一份画龙点睛的效果，这座城市才显得有点生气。但没有大城市那份氛围，只有小镇那份喧哗。滨海市人民经过解放后的艰苦奋斗，在霞浦区域增加建设开通了解放东路，解放西路，友谊路，工农路，文明东路，文明西路，建设路，农垦路，民生路；文海路，海滨大道。在赤壁区域增加建设开通了跃进路，海滨七路，海滨六路，寸金路，拥军路，南江南路，南江北路，康明东路，康明西路，军民路等。新开通的公路两边高楼大厦林立，形状各异的现代建筑结构，多种多样；七层、八层、九层，十二层，十六层，二十一层的各有千秋，现代大型住宅社区不断出现：“南江花园”住宅社区，“滨海楼阁”住宅社区，“凤凰家园” 住宅社区，“海滨明月” 住宅社区等等，体现了新时代的优越性，也体现了新时代设计师的建筑艺术智慧。把解放初期，只有十多万人口的小城镇，建设发展为拥有六十多万人口的中级城市。滨海市的不断发展变化，城市区域的不断扩大，是经过前几代人的努力勤奋，奋斗得来的。这一切的变化，给滨海市人民带来了一份强烈的欲望: 期待着赤壁区域和霞浦区域早日建设连体，形成一个完整无缺的，美丽的滨海市。正在人民期待中，决策层以石油污染为由，拒绝中国石油部选址赤壁市区与霞浦市区之间的十六公里农民耕地，作为建设“ 南方石油开发总部” 拟建生活区，把中国石油部赠送给滨海市人民的一份大礼物当瘟疫，赶到海湾市区外对面的海湾岸上；划出一大片荒山高坡地，给中国石油部当“南方石油开发基地” ，划分为一个居民生活市区，命名为“高坡区” 。同时把赤壁区域与霞浦区域之间的二十公里，空洞洞的荒山野岭，划分为开发区。名义上滨海市又增加了两个市区：高坡区和开发区。市区面积扩大了，但各居东西南北，凌乱四散。这一切的变化又给滨海市人民带来诸多的惋惜和失望。滨海市作为全国十三个沿海开放城市，凭这一宣布决定，滨海市人民仍然在心里保存着那份期待，期待着滨海市的市容建设跟全国其中十二个沿海开放城市一样辉煌发达，这就是感叹号和破折号的说法。当人民在失望和希望反复循环的时候，滨海市的决策层又制造了一次轰动，留下给人民传说的历史：凡与官方或者银行界有关系的农民，一夜之间人民币就莫名其妙地塞满了大门口，让那些从来没有见过钱的老百姓，胆战心惊。听到运送钞票的人说：“这些钱不是赠送给你们的，是支持你们搞农渔业养殖耕种的！”听到这么一说，农民才放下心来，大声喊叫“执政的GC D万岁！”赞扬GC D的英明领导。但胆子小怕承担责任的农民，还是把人民币退了回去不敢接收；胆子大的农民就把钱搬回家里，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心情紧张地各自提出个人的见解和意见，如何利用这批资金云云。可他们没有想到，决定把这些钱送到他们手中，鼓励他们海上养殖，坡地耕种的人，把这批资金作为自然灾害，减免了他们所有的偿还债务。这批国家支持社会改革开放建设的资金，就这样抛进了大海里，被一次次的强台风吹得无影无踪了。这少数农民就这样沾改革开放政策的便宜发了财，可滨海市赤壁区域与霞浦区域之间的二十公里农民耕地，到了九十年代仍然保持不变。虽然与市区外划出给中国石油部，当“南方石油开发基地” 的海湾岸上的高坡山头，同时划分为一个独立的开发区域，人民把它当成感叹号和破折号解释那段不到三公里六车道路面，也已开通到了霞浦区域，命名为“人民大道” ；原有的一线路、二线路，也扩大为四车道的水泥柏油混合路，分别更名为“川山路” 和“海滨大道” 。但人民大道穿越过的开发区域，仍然一片荒山野岭，一望到头，只有放荒的田野和村庄向人们招手；人民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自然人民又感到一份失落，增强人民对决策层的不信任和埋怨。凡提及到社会建设，改革开放的话题，人民总以消极的态度对待，用“两面三刀，四分五裂” 这句成语表达人民的失落情绪。这句成语变成了滨海市人民张嘴不离口的话题，在企业单位，街道巷尾，路边民间，人们时常相互传说描述着，滨海市区的地理位置建设的神秘故事：滨海市委管辖五县四区，霞浦、赤壁两原始区域距离二十公里分体，位于滨海市南、北两面；新增设的高坡区、开发区域隔海相望，遥遥独处，互不干涉；你当你的独立皇，我当我的土霸王。其余五县根据社会体制的分立和历史的自然地理，分居自治行政。这些凌乱四散，毫无远大规划设想的市区环境建设，正是领导决策层意见分歧的反映，在城市环境建设中呈现在人民的面前。特别建设在赤壁区域与霞浦区域之间的二十公里人民大道开发区中心的滨海市标志，类似三把刀的“三帆船” 露出地面，周围是展翅高飞的雄鹰雕塑，寓意滨海市的开发建设发展一帆风顺，飞黄腾达，恰恰在人民心目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成为“两面三刀，四分五裂” 这句成语的流传出处。这就是滨海市第六届继任市长樊志光创造的奇迹。 樊志光市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工农兵干部，二十五岁当川茂县权宜生产队长，不到三十岁当权塘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不到四十岁当塘沽人民公社党委书记，四十岁以后，当川茂县县委书记，四十九岁时任职滨海市长，一步青云，任期二届。他是在原省委专员滨海地委书记王德胜退居二线时上任，与同时上任的市委书记全日庆搭配，掌握着滨海市委的大权。樊志光中等身材，身体偏横，本来就不高的身材，被肥胖的仪态显得更短节。西装头发经常梳理得整齐，油光发亮，很引人注目，省了人们对他突出的大脑袋不少注意力。左脸肥大，右脸略小的变了形的国字脸庞上，一双青蛙眼睛，在短节而高突的鼻子两边，看人的时候，白眼球翻滚着，大嘴巴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牙齿，五官汇集为一体，面目狰狞；说话时扭动着厚嘴唇，上句不接下句，很沉重的神态，表达能力欠佳。夏秋天经常是短袖衬衣，西装裤，灰黑色配搭轮流露面；到了冬天，就是灰黑色西装一套，深蓝底，白圆点领带面世，永成不变了。他走路的姿势像青蛙爬行，两手摇扇得很开；开会时坐在主席台上，经常是两手平放台面，一份严肃的表情；说第一句话时，右手向天空伸出，是永不改变的习惯。他发表完演说，或者做完报告指示后，一旦放松自己，就丑态百出。“你吃大便（边），我吃小便（边）” 的典故，就是他发明创作的词汇。他的普通话国语，像鹦鹉学舌，很不流利，很不标准；本地的口音掺杂居多。以上的话，是他在夏天的一次接待外省客人的宴会上说的，当时为了表明西瓜是滨海地区的产源地，也为了让客人品尝当地的特产，用西瓜招待客人。美丽漂亮的公关小姐，把切割成一块块的，大小不一的西瓜放进碟子中，端上台面以后，他用普通话招呼客人食用时，由于急着表达自己的热情，把“边” 字说成了“便” 字。宴会过后，在场的人，把他的表现当笑话传开，一人传一人，越传越广，后来当地人民把他的话当典故流传着。滨海市的市容环境建设，在他的眼光下庞大无比，从农村到人民公社镇，从人民公社镇到县级城镇，从县级城镇到地区级中等城市来工作以后，样样东西都超越了他的思想范畴，在他的思想意识中，滨海市的建设似乎过快了，滨海市的公路街道过大了，楼房过高了，因而在他任期届内做出的每项决策，都反映了他的思想意识的狭隘性，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地区、中等级城市领导人，如此表现，大大超出人们的意料之外，比生活在深山野林中的农民上城市来的看法，眼光更短浅；新路开设，旧路改建，今年计划明年的人流量，年年旧路改建；一条道路一年做一次改建计划，楼房建设超不出十一层，立交桥建成了高架江，劳民伤财；每个项目的出炉，都叫人民怨声载道。他在当地人民心目中，是个奉承能手，无能的毫无政绩的领导，靠阿谀奉承得到上级的任命；权利欲念严重，自私，贪婪；哪家企业、工厂、单位的建筑工程项目大，他必定插手干涉无疑。人民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承领工程市长” 。他的弟弟、侄子、亲戚的建设项目工程，一个接一个，多得不暇应接，承包后再转包。 樊向强早在叔叔樊志光当滨海市副市长时，就向总经理陈持才透露他的叔侄关系，暗示樊志光将是未来的滨海市长，是因为他是个实力派的企业总经理。具备正厅级干部资格，高级工程师资格证书，成绩斐然；为滨海市的建设做出过重大贡献，是滨海市人民普遍叫好拥戴的企业经理人；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的肯定和嘉奖。又是滨海市人民爱慕敬仰的，原省委专员，资深老地委书记王德胜的人选。他身上具备的条件，特殊专业的身份和他的领导工作能力，是后继任市长不可忽略的事实。也不是单凭市长的职权就能动摇他的职务的。樊向强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以他同道生意人吴晓丽的话说，他是个狐狸精，过河都想不湿脚；智商高超，行事讲究实际；社会潜规则，人缘世俗无所不晓，十三、四岁打天下，十来年的光阴，为父亲的废木屋带来改建条件，建筑起一栋五百多平方米的钢筋水泥框架结构楼宇，是人们看好的人生。尽管他不择手段，也说明他的特点：善于利用关系，善于利用机会。 这天，总经理陈持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碌完业务，又迎来了城市生活中的一天喧嚣高峰，在人们纷纷走上街道，走上大路的时候，他也拿起电话筒来分别给家中的原配夫人和情人吴晓丽打电话，告诉她们晚上有宴会赴约，不能回去同桌就歺以后，刚放下电话，电话又接着“铃铃……”的响起来。他就手重新提起电话，一把话筒放到耳朵边，电话那头就说： “我是樊志光市长，您是陈持才总经理吗？” “我是陈持才，市长有事请说。”平常都是总经理约会市长汇报工作，谈业务问题，市长很少主动打电话，因而一听到是市长，总经理陈持才就知道有事。 “今天我请您吃饭，您把其它宴会辞了。”樊志光市长在电话上说。“订座在南海明珠酒楼506房。” “好。我通知取消其它宴会，可能要迟一点才到。”陈持才总经理说。 南海明珠酒楼是一家高等级，高消费酒店，没有特殊情况，公司很少到那里设宴订座，跟市长的正常宴会，一般都是在赤壁区跃进路市委迎宾馆（原名第一招待所）或者在南江大酒店。虽说是市长请客，其实是企业埋単，这是惯例。所以总经理陈持才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市长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不敢怠慢。 总经理陈持才准时赴约。南海明珠酒楼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五层主楼建筑，与左侧三层副楼连体结构，周边砌起一米六高的围墙，连接楼房墙体形成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绿化草坪、树木、花朵规划有序，停车场、休闲，休息室，配套形成整体风格。外墙装饰，用奶黄色陶瓷砖，配衬金黄色琉璃瓦装饰楼顶蓬，围墙也是用同等材料同样风格装饰，形成高低层次来显示高档次。位于霞浦区南端，大港口码头右侧的港湾路与民建路交界路口东侧，与霞浦区的整个规划建筑连体。从滨江七路与南江南路口开车前往，要二十多分钟车程，走完人民大道右转弯走进友谊路，走尽友谊路绕过工农路、建设路，经过光明路口的大花圈，再走入港弯路，通过滨海大港口大门前，就可以看见南海明珠酒楼的外形面貌了。总经理陈持才的日本进口子弹头小轿车，开进院子里面，慢慢地停下来。 “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接送我，再给你电话。”平常赴约总经理都是带上司机上宴席的，这次赴约市长的宴不同，他下车后吩咐司机说。 “好。我等你电话！”司机说着把车调头走出院子，往回走了。 总经理陈持才故意在楼下逗留了五分钟，在他的思想意识中，约会的五分钟机动时间是固然的。可他想不到的是，这次樊志光市长，早已同侄子樊向强在订台房间里等候多时。当迎宾司仪小姐为他一打开门时，他们叔侄俩，双双从座位上站起来欢迎： “总经理您迟到了！”樊向强为了引起总经理陈持才的注意，故意开玩笑说。 “你小子怎么也在这里啊？”总经理陈持才看到他笑容满脸的，就顺便问。 “他说不能让你在为他办事的过程中失去信心，他要再次宴请你。”樊志光市长把话说得特别动听，其实他们是在担心总经理陈持才言而不实，不把上次在南江大酒店宴会时，提及有关樊向强的人事招工问题放在心上。 “我们是老朋友了，那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总经理陈持才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他没有往复杂的方面想，思想也就镇定了下来，也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有市长你当靠山，还担心啥？” “总经理请坐！”樊向强马上转变话题，把被动转化为主动。 总经理陈持才走到歺台的坐位前，三人就一齐坐了下来。樊向强就口吩咐服务小姐“给我们上菜！” 总经理陈持才抬起头来，看着樊志光市长，他想不到已经早做好了安排。 “今天是为樊向强的事找你，是他预定宴歺的。”樊志光市长开门见山的解释说。“他改行业的事，希望你尽早定下方案。” “好。”总经理陈持才一口答应，是因为他无法拒绝樊志光市长的要求，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总经理的人事任命，是由市长决定的，陈持才虽然是资深老省委专员地委书记王德胜的人选，具备斐然的工作业绩基础，但也不是终身职位，市长有权随时撤换，因而他不得不一口答应。 “不必跟你们公司的领导班子商量了。”樊志光市长说，“就按我原跟你说的办，成立一家装饰工程公司，以招工的方式来解决樊向强的人事问题。不要搞成独立核算，直接归您总公司下属，归您的人，您来管理他。”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回去就安排办理。”总经理陈持才附和着市长樊志光说。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让这家装饰工程公司与总公司分离，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河水不犯海水，让给樊向强的企业拍板权；让樊向强，直接向政府市长叔叔要政策，要权力，要金钱，使用资金随他的便，自己不用承担责任，没有压力，轻松自然。但他明白樊志光市长的意思：他不但只想让侄子樊向强任职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下属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他虽然不明说，意思其实是由他直接培养提拔樊向强，到总公司任职，不至于别人说他的闲话。樊向强当装饰工程公司经理只是一个过度。这样给他带来的潜在压力不止这些，他还要承担装饰工程公司亏损的责任和早交班的压力。可一想到吴晓丽与自己的关系，是樊向强牵头促成的，就不敢再提出异议，牙齿痛流血，也只能偷偷吞进肚子里。 “就这么定。我们先吃饭！”樊志光市长说。 “那我就得预先谢谢总经理的帮助！”樊向强说后，接着吩咐服务小姐上酒。 “今天高兴，我们一起喝点酒。”樊志光市长知道总经理陈持才平常在宴会上不喝酒。 “正宗名牌茅台酒，喝了不上头的。”樊向强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服务小姐端过来的盘子上拿起酒杯，双手放在总经理陈持才的面前。然后再把酒杯放在市长叔叔樊志光面前。 樊志光市长就手拿起酒杯站起来，往总经理陈持才的面前伸过来。 “表示一下！”樊向强同时把酒杯伸出来说。 总经理站起来，右手拿起台面上的酒杯，三人一起碰了杯。 宴会结束后，总经理陈持才不再叫司机来接送，三人坐上樊志光市长的豪华进口奔驰小轿车里，一同回去了。 樊向强的命运，离叔叔樊志光市长第二次约会宴请总经理陈持才这一天，只有半个月，就得以改变了。一个摆地铺卖西瓜的小子，摇身一变，成为国营大房地产企业的装饰工程公司经理。活动在企业高层圈子里，与企业法定代表人、总经理出入于大宾馆、酒家，尽情地消费，尽情地潇洒风流，不像过去一样自己掏腰包做生意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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