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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注册资本金风波
一
——正确思想与邪恶念头，从个人的思想意识中，在不敢见人的、隐蔽性的行为和光明磊落、坦诚相待的言语中看出端儿……
樊向强的学历水平和原本从事的职业与房地产业界毫不相干：他没有从事过建筑行业，也不是什么建设规划专业学校毕业。他没有上过专业学校，只读过小学二年级辍学，就一直在社会游荡，做街头流动小买卖。可以说他连教室是怎么样组成的都说不出来，是个文盲，连自己的名字还是在做水果生意的时候需要签名，跟美丽妖艳的寡妇吴晓丽歪歪扭扭学来的。他过去做水果生意，仗着市长叔叔的关系，不择手段，耍小聪明，挖掘企业的墙脚是他的空手道。两个企业经理人栽倒在他手下，是他的本事表现；他的事迹是滨海市居民不必花费时间，不必花费金钱就可以获悉的消息。只是总经理陈持才无暇顾及这些，说他蒙在古里有点不符合事实。他任职樊向强为下属装饰工程公司经理，让他进入房地产企业，是总公司全体职工干部普遍反对的，但总经理陈持才决然做出的安排，人们无可奈何。 陈持才在职工干部的心目中，是个毫无城府，踏踏实实从事自己专业的总经理。业务熟识，领导能力强，平易近人，方式民主，业绩累累，是行业的精英；相对房地产业界来说，是个克己清廉的可靠领导干部，他在行业中的口碑很响，得到全市人民的普遍拥护。樊向强进入房地产公司，人们知道是他叔叔樊志光市长施加的压力，总经理陈持才以妥协的态度接受樊向强，人们抱着理解的态度，能为他所做的，就只有为他抹把汗，为他担心：想着樊向强时刻在暗地里计算他，拉他下水的可能。恰好陈持德这年也从外地调进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安排在樊向强任职的装饰工程公司，任副经理职务；作为总经理陈持才的亲弟弟，他成为干部职工们反思樊向强鞭挞总经理陈持才的对象，把不便跟总经理陈持才说的话跟他说，因而陈持德对樊向强也有了基本的认知。而陈持德没有存心防范樊向强，是因为他对事物有自我衡量标准，他是有过经历的人；人们向他反映问题的目的，有出于公心的，也有出于私心的。他对人们这种思想意识反映，见惯不怪，也无可非议，他认为这是社会的正常现象。他不支持人们的观点，也不否定人们对事物看法的态度，樊向强在他的身边与他朝夕相处，共同管理一家公司，无论樊向强的为人性质如何，他都不能轻信言传，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知人心”。他对事物的判断决定于现实依据，着重于亲身体验，也正因为他这一独特的个性，才造就他的曲折人生。 樊向强原本不认识、不了解陈持德，陈持德这个名字是他从总经理陈持才的口上听来的。这天，他们俩人在南江大酒店的客房里商量装饰工程公司的人事结构问题，陈持才说： “我有个小弟，我一直拒绝帮助他的人事调动问题，这次我老爸通过原省委专员老地委书记王德胜，由地区劳动人事部门给我施加压力，看来不接他是不行了……” “那就接他回来协助我工作吧！”樊向强顺口说。“他原来从事哪个行业的工作呢？” “他原在我们滨江县国营造船厂工作，跟管渔业的县委副书记兼造船厂党委书记闹矛盾，被下放到海岛五指山农场，不服气自己出来经营宾馆歺饮业。性格有点固执。还跟那位县委副书记闹告状，得到地委支持，地委后来把那位管渔业的县委副书记兼造船厂的党委书记撤了职。调他回装饰工程公司工作，你要管好他。” “他能把一个县委副书记绊倒，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噢！”樊向强有点钦佩地说。其实总经理陈持才对小弟的这一介绍，给他心里敲起了警钟，因而他存心暗中决定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当手下也得服服帖帖。 “他就是这类人，义气用事，不顾效果。”总经理陈持才说。“让他当你的副手，有信心配合做好工作吗？” “没问题。”樊向强胸有成竹地说。“他能讲义气我就有办法。”他在心里想。 陈持德重新走上了国营企业的道路，任职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属下的装饰工程公司副经理兼工程部主任，重新操持起装修行业的工作。见识樊向强是在回来签证报到的这一天。 那是个下午，由于在劳动人事部门履行有关手续，延长了时间，将近4点钟才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刚从办公室办完有关手续，脚还没跨出办公室的门，就被一个一米七八的高大个子，挡在他的面前说： “您叫陈持德吧？我是装饰工程公司经理樊向强，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他自我介绍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说着就毫不客气地拉起陈持德的手，往电梯口走去；按开电梯间的门，还一手拉住陈持德走进电梯里，直至电梯滑到一楼；又牵住陈持德的手，走出电梯间，走到办公大楼前庭的停车场，没有一秒钟停息下来，走过好几辆车后，就在一辆全新的黑色丰田3、0小轿车旁停下；他从口袋里取出锁匙打开车门，把陈持德压进副驾驶室的座位上，然后他绕到左边把车门拉开，弯身坐进驾驶室的座位上，马上打开发动机。 “我们就回装饰工程公司的办公室吧！”陈持德建议说。 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办公室，位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宿舍区院子右侧，南江南路沿边的一排三层半楼房，总建筑面积六百多平方，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占东头梯间的一半，滨海房地产材料供销公司占西头梯间的一半。这栋一排连体沿路边的建筑，谈不上什么建筑风格，为了配合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宿舍区院子的整体性，配合设施齐全，绿化美丽整然的南江河风景区域，和它所处于南江南路沿边的显眼地位，楼顶和四十八公分墙裙，一律以恒红色琉璃瓦，奶白色墙体，蓝色玻璃窗门陪衬装饰。这栋原本计划作为“南江花园”物业管理公司和材料供销公司的办公楼，因市长指定成立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所以“南江花园”物业管理公司的这项业务也归属装饰工程公司的名下，“南江花园”物业管理公司就暂时不成立，办公楼归装饰工程公司所用。一楼五间临路一排过，作为公司下属部门办公室；二楼作为正、副经理、财务室、会议室；三楼以上统一归总公司控制调动安排。这里距离总公司办公大楼不到三百米。樊向强不带陈持德回办公室，是他想做陈持德的思想工作，支持他把总公司调拨给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注册资本金，压下装饰工程公司的账户使用，因为在总公司干部职工中，流传着陈持德过去反腐清正的事迹，不依仗大哥的权势，独当一面的个性，全总公司上下，人们都看好他的人事调动，期待他早日为装饰工程公司工作，樊向强不得不争取陈持德支持，利用他的人缘。 “公司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另外找个地方。”，樊向强说着，把车开上海滨七路面，然后走上海滨大道，往霞浦区域开去。 “快五点钟，晚饭的时间也该到了，先跟你吃餐饭，你从外地坐长途车回来也饿了。吃完饭我们再谈工作。”来到霞浦区文明东路的明珠酒楼时，樊向强毫无商量地把车开进去，停在酒楼的停车场上以后说。 明珠酒楼位于海滨大道与文明路交界路口，两层楼的仓库建筑造型，坐南朝北，独立建筑于文明东路头，原属于滨海北方工业公司的仓库改装为酒楼的。外形布满各种颜色的闪光灯，一到夜晚灯光灿烂，显得热闹繁荣，每层面积大约五百多平方米通透，摆满的餐台，由白色餐巾覆盖着，客人随意入座。 “随你。我上午在南海县渡口九点钟上车，一直到下午三点三十分到达滨海市劳动人事局报到，就继续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报到了，中午饭我还没吃，肚子的确需要充实一下了。”陈持德也毫不客气地说。 “既然调回来国营单位正常上班了，想办法解决一套房子，也要考虑终身问题了。”坐上明珠酒店的餐台后，樊向强对陈持德说。“今年有三十多了吧！” “三十五了。”陈持德说。 “我三十二。我当弟弟的都成家了，你也要抓紧解决终身问题才行。”樊向强说。“解决房子问题我可以帮你，以我们装饰工程公司的名义向总公司申请一套，我自己有楼房，不需要公司给我分配房子住……” “我们不谈这些，配合做好工作，开展公司的业务是我们共同的责任。”陈持德还不了解樊向强的为人，因而拒绝谈个人问题。 “人总是要结婚的，这也是你八十多岁高龄的父母亲奔走相告，把你调回来的想法。”樊向强为了表现自己的真诚，搬出陈持德父母亲的愿望来说事。 “你用不着如此关心我个人的问题，我们应该配合做好公司的工作为前提！” 陈持德想不到樊向强来这一套，他不知道一个曾经舍弃远大前程，捍卫真理的人，对近乎于阿谀奉承的话语，如何感觉。樊向强忽略了他过去的经历，只顾自己眼前的利益，使陈持德感到不自然。 “工作要做，个人问题也要解决！”樊向强还想表示他的为人诚意。 “谢谢你的好意” 陈持德说。 “你不必跟我客气。缺钱用就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同事，是兄弟，同在一个公司谋生存，生死同命。据说你过去的经历很曲折，今后我们兄弟两互相帮助！”樊向强把话说得更亲切，做出一番同情的资态。 “我们配合做好工作，以后再说吧！”陈持德坚持自己的立场说。“服务员小姐来帮我买单。” “我请客，怎么要你埋单？”樊向强说着，抢先把钱交到服务小姐的手上。“我登记一间客房在隔壁地委人大常委会招待所，环境条件很好，今晚你就在那里休息吧！”其实樊向强还没有登记开房，他怕陈持德拒绝他的诚意这样说而已。 “说句实际话，你我上下相差只不过三岁年龄，根本不存在尊敬不尊敬那一套习俗，我不值得你如此关照我。”陈持德从樊向强这种近似于阿谀奉承的表现中，感觉到他背后隐藏着什么企图，这是陈持德平生以来所不能接受的行为，所以他暗示樊向强不必在他的身上花费精力。 “这种小事，我们也是为了公司的工作方便起见，谈不上是为了你个人。”樊向强也感觉到陈持德的严肃态度里，有一种不可跨越的界限，所以又把话转回到工作上来。 “我们走吧！”樊向强，接到酒楼服务小姐返还他买单的剩余钱以后又说。 “好。既然你把客房开好了，那我们就走吧！”陈持德也只好接受他这份人情。 他们走出明珠酒楼，走进停车场上车，一起往地委人大常委会招待所的方向开去了。 滨海地委人大常委会招待所离明珠酒楼只有三百米，在下一段海滨大道一横路头，跨过海滨大道斜对面就是海滨公园，海滨公园大门口，正面朝向解放东路，解放西路尽头是人大常委会大楼。招待所选择距离人大常委会一千二百米的位置，是因为招待所的地头属于人大常委会的宿舍区域，处于宿舍区域前沿，临近海滨公园，环境优雅安静。这家仅容纳八十人以下的小招待所，由一栋五层和一栋三层楼形成曲尺型的建筑，组成一个二百多平方米的庭院，为人大常委会议专职提供服务的，平常不召开人大常委会议时，也接纳具有明确身份的客人或者熟人客户居住。由于到人大常委会招待所寄宿的客户，素质相对比较高，都是比较安分守己的人士，所以这里的管理不采纳面向大众招待所的管理模式，由服务员小姐专职管理客房锁匙，开门给客人出入的做法；而是交客房锁匙给客人自行开门出入，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只管办理登记住宿手续，客人即可获得锁匙开门进住，不接纳汽车停放管理。 樊向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情况，他把车开进海滨大道一横路，人大常委会招待所门口外右侧边停下来后；下车直奔招待所大门口内，走到右侧边的服务台登记开房，取得客房门的锁匙，重新返回小轿车旁，陈持德才从车中提出行李，刚跨出脚，走了二步就与樊向强会面了。 “我们的客房在一楼一零六号房，出入比较方便。”樊向强说着调转身，带陈持德走到一零六号房开门。 “这里没有服务员为客人专职开门服务吗？”陈持德看到樊向强，自己拿锁匙开门就问。 “这样好，客人自由出入方便。”樊向强打开门后，走进房间里说，同时把客房门的锁匙交给陈持德，“你保管好锁匙。 “你拿着就行。” “我跟你商量工作后，还要回去，你保管吧！” “这里有两张床，你还回去干啥？”大约十六平方米的房间里，左右对称安置着两张单人床，白色床垫，被单折叠得整齐洁净，看到这种情况的陈持德，接过客房锁匙的同时对樊向强说。 “我们聊一会，看情况再说。”樊向强就地坐下左边的床沿上说， “总公司划拨给我们装饰工程公司的一仟万注册资本金，总公司财务部要求我们返转回去，这是不符合工商管理规定的。” “总公司为什么这样做呢？”陈持德同时也坐在对面的床沿上说。 “他们没有理由这样做。这是我们装饰工程公司的法定资本金，他们仗着是顶头公司的名义，也不能这么做。”樊向强很不满地说。 “顶头公司也不能违反国家的工商管理规定，肯定有他们的理由，才如此行事。”陈持德客观实际地分析说。“我们要弄明白他们的原因，才能找对策！” 要求装饰工程公司的注册资本金返回总公司财务部的账户，是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全体职工干部的呼声，因为总公司的员工对樊志光市长这个侄子的人事安排，普遍存在着不满，另外樊向强从事个体职业时，勾结滨海市委市政府迎宾馆和滨海果菜总公司的总经理利用公款做弊，总经理被撤职，而他逍遥法外的事，人们传得沸沸扬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不具备独立法人资格，人们担心樊向强仗着叔叔樊志光市长的权威，挪用公款以后，把责任推给总公司，让总经理陈持才承担责任，拉总经理陈持才下马。所以总公司财务部的人员，不放心此笔资金由樊向强管理，多次要求把此笔款项转回总公司总财务部统一管理，因此，樊向强与总公司僵持不下。 “总公司规定我们装饰工程公司在装修工程和‘南江花园’ 的物业管理中提取利润，发放工资维持生存；这一仟万人民币是总经理你大哥，同意划拨给装饰工程公司的资本金，你说有什么理由要求我们返回？”樊向强仍然表现出极度不满的神态。 “原因就在这里。既然决定划拨下来了，为什么还要求返转回去？”陈持德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这不是总经理你大哥的主张，是总公司财务部的要求。”樊向强不敢把真正原因说出来。 “他们有看法，也不奇怪；既然要求别人按自己的主张去做，就得有个充分理由。就算不合法也该合理。”陈持德认真把这件事当自己的责任来想。 “总公司财务部是以我们装饰工程公司不具备独立法人资格为理由的。”樊向强看到陈持德想解决问题的认真态度，就把问题的实际透露了一半，但不敢把自己造成这种局面的真正原因说出来。 “这件事关键在于你自己努力，才能解决了。”虽然樊向强没有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但陈持德听完他的话后，大概也知道问题存在的主要原因，在于樊向强本人的身上。 “我就是没有办法说服他们，才跟你商量的，快想个办法吧！”樊向强知道人们看好陈持德的人事安排，他把留用一仟万人民币注册资本金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陈持德的身上。 “这件事可能我发挥不了作用，帮不上你的忙。”陈持德诚恳地说。 “怎么发挥不起作用？你是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副经理，总公司的人对我有偏见，普遍看好你，这也是你为我们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工作责任。”樊向强把责任全部推到陈持德的身上说。 “根据你所说的情况，主要原因在于总公司财务部不信任你，至于为什么不信任你，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你自己是应该知道这一原因的，所以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你是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正经理，公司的业务话语权，你说了算，人们担心你的行为不轨！”陈持德坦诚而直截了当地，对樊向强分析情况说，“如果站在公司整体利益的角度处理这个问题，我个人的意见：干脆把这笔资金，给总公司转回。既然总公司上下人对你都有看法，就更应该把工作建立在信誉上，争取总公司的信任，以便开展业务。业务开展需要资金了，我们再向总公司提出要求他们支持，理由更充实。” “到我们的业务发展需要用钱的时候，总公司不一定支持我们！”樊向强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因而推测性地说。 “总公司不敢这样做，因为他们的行为涉及到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生存问题，他们完全要承担这份责任，因为他们把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业务流动资金调走了，我们缺乏发展资金，是他们人为的，他们敢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你还担心什么？这对你不是更有利吗？何必让人们对你现在产生怀疑啊？”陈持德以极其负责任的心态，对樊向强说，“我相信总公司对我们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注册资本金的使用顾虑是暂时的，我们应该用行动来消除他们这种顾虑。” “你担保这么做能消除他们的疑心？”樊向强故意把责任压在陈持德的身上。 “这不是担保与否的问题，这是由实际工作需要来决定的。如果总公司压制我们的业务发展，我也有责任为我们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履行工作。”陈持德毫不犹豫地说。 “依你这么说，我们装饰工程公司的注册资本金，非给总公司返转不可？”樊向强极其不愿意地说。 “你压下这笔资金的用途是什么？有足够的理由消除他们的顾虑吗？”陈持德毫不客气地质问说。 “现在暂时没有什么用途，只觉得他们不该向我们提出这种要求。”樊向强说不出充分的理由，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毫不顾及效果。 “既然还没有用途，为什么让他们怀疑我们的行为规则？我们应该以工作为重，消除他们的顾虑为目的，要不，我们永远受他们误解，永远受他们的思想束缚，我们怎么开展工作？”陈持德有点不耐烦地说，“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樊向强听到陈持德这些基本是说绝了的话语，感到很无助。他知道总公司财务部不信任他的原因，知道他们限制他的目的，在于防备他挪用这笔资金，就算陈持德知道这么一回事，可他也不能把这些原因明确告诉他；更不能让他知道他过去的为人，这关系到他们未来的相处，关系到他通过樊志光市长叔叔得以改变身份，获得今天的地位；关系到他稳定今天的身份地位，向最高利益攀登的大事。想到这里，他的耳朵边一下子响起“你还不了解他……过去也是为了仗义……为保护造船厂的右派总工程师，才不顾一切与滨江县委副书记闹僵的；他固执，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他的看法。”这些总经理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的本质中存在那份为了个人利益，不择手段，置人于死地的阴险毒辣的心，就立刻形成了一个计划：让陈持德搭上女人的关系，同时让公安干警出现在他们的现场，以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做出处罚决定，进行行政拘留，然后自己再出面为陈持德说情，把他释放，让陈持德欠下他的人情债。 “今天夜晚你就在这里陪我吧！”看到樊向强在那里沉默不语，素来以诚待人的陈持德劝他说。 “不，我在这里影响你休息，你自己一个人睡踏实一点，明天我们还要工作。”听到陈持德的劝说，樊向强的潜意识里马上做出反应，故意试探性地提及到找女人陪伴之事，“要不找个小……” “你别提小姐……”陈持德不等樊向强把话说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做出了拒绝。 “那我就不陪你了……”樊向强觉得眼前这个人，难以让他上当，难以牵制他的思想。他正规得似乎什么都不沾染，他一下又想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让他上当。因而他又正面向陈持德提出，公司一仟万人民币资本金不返转总公司的问题。“我想你明天出面跟总公司财务部说说，争取我们装饰工程公司的注册资本金不返转，我负责做总经理你大哥的思想工作……” “这个问题，关键在于你个人的影响力，不存在我去跟谁说，我跟谁说都不起作用。你应该明白企业经理人的工作环节——也正因为你是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拍板人，掌握着公司话语权，人们是环绕着你个人的信誉来决定这件事的。”陈持德实事求是，毫无隐瞒地把问题的实质给樊向强分析说明。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去洗澡休息吧！我先坐一会，你洗澡出来，我就回去。”樊向强似乎早预料到了结果，但听到陈持德这么说，心里还是极度不高兴。可这个明辨事理的人，正如总经理所说……摆明说道理是难以说服他的。要想征服他，必须让他有所感恩，从背面入手，从情感道义上牵制他。樊向强在心里暗暗下决心，实行他不可告人的计划。 “好吧！你自己是应该独立思考一下公司的问题的。”陈持德说着，就走进洗澡间里洗澡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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