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柏林桥 于 2020-5-24 10:04 编辑
三
——“任人唯贤,不任人唯亲”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中, 也能颠倒黑白,为权力所用……
那时总经理陈持才,跟美丽妖艳的寡妇吴晓丽还接触繁荣,虽然他对樊向强的行为,也早有所防备,但吴晓丽是通过樊向强认识的,他担心他跟吴晓丽的不正当关系,成为樊向强的反击证据。总经理陈持才上下为难:撤除樊向强的装饰工程公司经理职务,他的东窗必将事发,他跟情妇吴晓丽的事,必得暴露。这不但影响他跟原配夫人的夫妻关系,造成家庭破裂;还要遭到行政处分,自己的职务也不保。不撤除樊向强的职务,必须给干部职工一个合理说法。樊向强避开公司搞地下工程施工的做法,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去向不明的不轨行为,是人们不可原谅的。几天来,干部职工接二连三地,走进总经理的办公室里,都是围绕着樊向强的问题,个个义愤填膺。为声讨樊向强的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他复杂的思想表情,他坐在超大的办公桌子后的旋转式办公椅上,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人们发泄不满;嘴角上挂着一团和气的表情,像赞成人们的意见,支持他们的观点一样;但他的这种表情,是压制着心中的烦躁表现出来的,内心负担其实并不轻松。他对事物的猜疑,是以公私作为思想标准的,一离开自身的工作,一离开办公室,他就不管别人干什么了,正如工作,不可能毫无休止地继续一样。他认为自己的本身是为公,为国家利益出发的,当然也应有个人的生活空间,公共工作与私生活不能混为一谈,他这种思想来自于长期的部队生活习惯,倒也颇有个性,不管地方那一套生活方式也有好处。要没有这种工作生活习惯,这种思想认识,他就避免不了繁重的事务和复杂的人事关系的干扰,他就必得受疲累;正因为有了特别的地方,他才能接受那么多人的不同意见。平常他最讨厌,那些说长论短的人;人们为了关心他,有时候特意给他传道一些对他个人有利的消息,他当是多余的举动,摇摇手叫别说。他从来不怀疑友情,把友谊看成是神圣的,不可逾越的,不存在虚构成份的,不包含目的意图的,彼此需要,互相愉悦心灵的精神食粮,如人的肚子饿了,才想吃饭,肚子饱的人,是不思饭菜的。别人虚构友谊套他上当,达到个人目的了,他还认为是善意的,不愿意触摸侵犯那块地带,坚定不移地守护着那份纯洁,保护着那块友谊圣地,视死而归,毫不后悔的心态。他这种对待事物的态度常常吃亏,别人利用他得到好处,让他背黑锅,他已经面临危险的境地了,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信奉神明,相信神灵,相信自己的命运,多少靠居住环境的影响。他相信自然环境科学(过去称为神明F水先生),每逢有人提到毛泽东的故居,他就滔滔不绝地说开来,说韶山冲是F水圣地,韶山冲的灵性盖世:毛泽东的故居得益于:毛泽东是天子龙身,降临于世间,无疑得天下。说蒋介石败退台湾,就是因为没有毛泽东这样的F水灵性相助,抵制不了毛泽东的出其制胜的战略,输了大陆的大好河山。他的故居也是:比能力,比才干,比专业知识,他完全有能力当市长,当地委书记,当省长,甚至有能力当中央级干部。他相信F水轮流转的说法,相信他故居的“天子”宝地,属于后代机会的预言。他不顾全弟弟陈持德三十多岁大龄青年的现实;无视滨海地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李丽娟的出面保驾;拒绝要求给陈持德安排住房,照顾结婚的提议;自己千方百计想生个男孩,藏养情妇,就是要赶在弟弟结婚生孩子前,让自己的儿子优先占据故居的F水灵气。他这种思想信仰,是从父亲陈保民身上遗传的。陈保民的处世观点是:当个平常人,讨个女人生男育女,传宗接代,继承祖业。陈保民把祖宗选择的这块,所谓“生龙口,天子圣地”的故居示为祖业。 陈保民曾经劝说小儿子陈持德说:“讨老婆在农村好,在家踏实,我和你老妈为你看管好,你大可放心去发展,你可以去当县长,当地委书记,当省长……要是讨个城市小姐,娇生惯养,要你服侍,不是毁了前程吗?”他要求陈持德让他看到故居这块宝地,在孙子身上体现出优越。 陈持德不相信神灵,他一心一意靠个人奋斗出道,目的是为了安慰父母。 陈持才需要故居的F水灵气相助,可对父母不屑一顾,对兄弟姐妹不屑一顾。凡是祖传血缘关系,他一概拒绝,拒绝串门来往,理由是:他身居要职,为GC D工作,免除别人说以权谋私的闲话,免除别人误解任人唯亲,造成社会影响。对岳父母、舅子、舅叔关怀备注,欢迎随时来往;让舅子舅叔承接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工程项目,公开扶持舅子、舅叔的事业发展。明目张胆地安排情妇,他的秘书卢燕云的弟弟在身边工作,不怕干部职工议论,给情妇秘书卢燕云的弟弟安排住房。别人提醒他:大龄青年的亲兄弟陈持德,符合政策条件,需要房子结婚。他说:“看情况再说”,就再也没有下文。 他每逢到约会必定准时,给别人的机动时间,最多是五分钟;一超过,他就走人,不再回头。市长约会也毫不犹豫。他认为这种过失,是不尊重对方的表现,既然连相互尊重的基础都不存在,就不必再相会。他这种脾气逼得跟他打交道的人,也不得不准时。他这种时间观念、作风是在部队养成的。部队铁的纪律赋予了时间的价值,争分夺秒上战场,争取时间占主动,控制敌人是战争的需要。要不,就被敌人占主动,就被敌人打败,被敌人消灭。他经常对干部职工,提倡这种思想,这种时间观念,强调上下班准时。所以,公司上下没有人敢上班迟到;要点机动时间用,也是上班报到后,才抽空做出安排。像黄华平、马文建有亲缘关系在市委当靠山的人,也是准时报到上班后,才到雅园酒楼潇洒的。 陈持才从来不怀疑人性表现。他以为人的言行是一致的,人是怎么说的,就肯定怎么做的,怎么想的,就肯定怎么表现的。没有必要存在说一样,做一样的道理;更没有必要想一样,又做出另种表现。他这种对待事物的衡量标准,对待事物的这种态度,确实也给人们营造了遵守纪律,按时上班的气氛,人们按照他的标准要求去做。可心有城府的人,就不是跟他想象那样了:他们利用他这种对待事物的评判规则,明里按照他的标准要求去做,暗地里隐藏着极大的目的,极大的阴谋,要他的命,置他于死地。樊向强就是一个有力的说明。现在樊向强的原形毕露了,可他还以为樊向强对他不是恶意的,他把樊向强不敢见人的不轨行为,当作贪婪心一时发作,不是早计谋计算他的,要是樊向强早计谋计算他,他就不会为他做那么多事情。 “你太过于相信樊向强了!”他的办公室主任李博,坐在他办公桌子对面的,专门为办事人员备用的椅子上提醒说。“这件事不做出处理,是交代不清楚了!” 李博是陈持才在部队当工程处长时的随身秘书。他是个明理人,好脾气完全表现在五官端正的长形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经修饰的眉毛,看似修饰一样整齐有序地,显示在宽敞的额头上;挺直的鼻子,与善说会道的厚嘴唇,恰当地分置在粉红的两边脸颏间;长脖子,理着西装头发,一米七的匀称身材,习惯套装穿着,夏天穿着也讲究。转业初期在原籍县农业局工作,总经理陈持才的工作稳定第二年,调入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任职办公室主任。属于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第一批科级干部,老职员,对房地产行业已顺手熟路;了解总经理陈持才的为人个性。处事讲究原则,政策性强;对樊向强的为人处事,早就提醒过总经理,但他不屑一顾。 “伍仟六佰多万元工程款不是小数目,这不但是本公司职工干部的意见问题,是涉及到国家资金财产流失的原则问题,就算樊向强叔叔樊志光市长出面,也难以保驾。”办公室主任李博又强调说。 “通知党委领导班子开个会,听听大家的意见再说吧!”总经理陈持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就搁置下个人的问题暂时不管,他听到办公室主任老秘书的强调,沉默片刻后说。 办公室主任李博马上行动,就手拿起总经理办公桌面上的电话,给各科室打电话通知后,再走出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告诉总经理秘书说: “开党委领导班子会议,他们来时打理一下。”又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坐回原位等待人们的到来。 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领导班子、党委会是一套人马。不是GC D员,是没有资格当总公司领导班子成员的。领导班子成员,由总公司各科室的第一把手,总经理、副总经理、党委书记、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组成。第一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人,是工程部经理梁国松。 梁国松四十五岁人,一米八一的个子,横向形身材,高大威武;粗硬竖直的短头发,一根根插在圆滑的大脑袋上,类似一个大菠萝;浓密的眼眉,一双大眼睛,白眼球比黑眼球多;高大挺直的鼻子,鼻孔似乎也比别人的扇开很多;大嘴巴,厚嘴唇;说话的声音,跟樊向强的铜锣声音不相上下。他的声音给人坚毅有力的感觉,也许是他的专业知识发挥作用,令人信服;不同樊向强那些缺乏专业知识的表达,空洞无味的,吹毛求疵的言语。工程师出身,是总经理陈持才在部队当工程处长时的得力助理。他对总经理陈持才忠心耿耿,有些藐视樊向强的言行。也是反对樊向强的人事安排发出声音最高的人。转业初期,在原籍县建筑工程公司任职工程师,与办公室主任李博同一年,调进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所有开发项目的现场管理,涉及技朮性的问题处理,都是他的责任;可以说他对滨海市的建设,做出了不少贡献。每个项目,每个开发住宅区,得到市民的好评青睐;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设部的肯定和嘉奖,有他的一份功劳。他跟两位老战友打过招呼后,就坐在离总经理办公桌三米远,经常研究方案和小会议用的,大茶几正面的固定沙发椅上。从口袋里揪出一根香烟,刁在嘴唇边,右手插进裤袋里,掏取打火机时,想起总经理他们两位老战友不习惯抽烟,又把刁在嘴唇上的香烟,重新装进香烟盒里,放进口袋中。 第二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是财务部经理郑艺君。她是总公司领导班子的三位女性中,其中的一位。一米六高的结实身材,感性很强;与她充沛的精力,饱满红粉的南瓜脸蛋,正好相配称;弯弯的眉毛,一双闪烁光芒的黑眼珠子,看人极有情意;精致的鼻子,与两边饱满的脸顿,有点不般配;一头浓密的黑发齐肩,配上一套灰色裙子,穿着一双合脚的黑色皮鞋,把圆满白净的小腿露出来,整体看起来,也挺漂亮合适的。她是个具有经验的老会计师,原在滨海城建局任职,总经理陈持才辞退城建局长职务后,跟随总经理陈持才,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任职财务主管。她与总经理陈持才彼此之间很幽默,对总公司的工作,俩人一直配合得很好。只是对总经理接受樊向强的人事任命,不可理解;对总公司划拨一仟万注册资金给装饰工程公司名下,由樊向强调配使用不满。其主要原因:她是本市居民,她的娘家,居住在樊向强家的宅地一带,她大樊向强五岁,三十多岁人,可以说她看着樊向强同时长大的;对樊向强的经历,为人处事十分了解。因而,她坚决反对总经理这一决定,坚持要把装饰工程公司的一仟万注册资本金,转回总公司财务部管理。引起了总公司上下全体员工,抵制樊向强利用一仟万资本金风波。因此,她每次看见总经理,都抱着一份歉意。虽然总经理陈持才,对她这一自以为是的行为不满,但他理解她这一行为,理解她是出于责任心,是为他本人好的。她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时,总经理陈持才抬起左手,往梁国松工程师的方向伸出,示意她随意坐,她就知道,总经理早就认可了她的做法,也明白今天的会议内容了。她走到工程部经理梁国松的身边,跟他打过招呼后就坐了下来。 第三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的人,是经营部经理陈伟大。 其实,总公司里的事还没有发生,陈伟大就预先猜到了几成。有人说,他挺直的鼻子,嗅觉性强;有人说,他的耳朵大,闻风而知;又有人说,他的嘴唇厚,带有磁性感应,把信息吸进肚子里;可又有人说,他的磁性嘴唇就算吸到信息,也反应不到内心,促进他的大脑思慧,说是他的大嘴巴发挥的作用。不管怎么说,人们都没有说中他的厉害,他是靠严密的逻辑思维,和他清华大学的名牌组织规划知识,分析推测做出结论的。他根据樊向强的言行举止,早就跟总经理陈持才说过:可总经理不相信他的话,今天他一跨步走进总经理办公室里,就发表自己的看法: “有关樊向强的事,决定把他撤职就算了,还研究什么呢?”说着就坐在梁国松工程师右手边的沙发椅子上。 “他有市长叔叔撑腰又怎么啦!当市长就可以乱来吗?国有国法,企业有企业制度,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他又自言自语地说。“樊向强算什么东西啊?伍仟六佰多万工程款不知去向,还不够条件撤除他的职务吗?简直是耍我们的猴子。既然市长叔叔能扶持他承包工程,又何必入驻我们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噢!我们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是国有资产企业,工程款当然归属企业集体所有,哪有私人的名份可言!避开公司员工自行操作,暗地里聘用一班人马管理,又以装饰工程公司的名义,以公司的资金投入,自己拿走了好处的做法,你说人们会接受,有这种道理吗?樊向强本身是代表装饰工程公司的,不是代表个人,他个人没有资格取走装饰工程公司一分钱,何况是伍仟六佰多万的天文数字。他个人要赚钱,就自己去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登记注册,创办自己的私营公司,拿自己的资金投入;不要挂靠我们滨海房地产,不要用国家的资金投入;要挂靠滨海房地产,用国家资金投入,利润就得归公,就得受总公司管理,皇叔也一样。现在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算不依法行事,也是有法律依据的。人民群众脑袋中存着法律意识,虽然他们没权没势,无可奈何,可他们懂得真理标准,善恶分明。影响大了,人多了,力量也就大了,产生的社会效果就不同了,叔叔当市长又怎么啦!市长是绑定给他叔叔当的吗?” “对。我同意陈伟大的观点。”副总经理张明均走进总经理室,听到经营部经理陈伟大的有关发言,接着说。“市长更应该以身作则。” 张明均副总经理,四十七岁人,比三十三岁的陈伟大,身体发胖了很多,看起来肌体似乎发达了一些。他的西装头发疏松,有点像营养过量催落一样,三七分界地梳理在圆满的头颅上,油光发亮;他的脸孔,跟办公室主任李博的脸孔,相差无几,都是长形脸;同头发一样淡黄的眼眉,圆突的大眼睛,带着审视的眼光看人;鼻子高挺,长胖了的脸顿,使薄嘴唇显得有点凹入;说话有时由于思路与表达功能产生矛盾,有点口吃的表现,这是口语表达不出心里的意思,而产生的动态。他经常利用别人说明的事例,代表自己的想法。军旅出身,凭借跟原市委书记的乡里关系,安排到滨海房地产开放总公司,一直当总经理陈持才的副手。两人的工作配合默契,一路来尊重总经理的决定,一般不主张个人意见。对樊向强进入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有微词,但顺其大流,工作分工他管理装饰工程公司,但实质工作都是依靠陈持德支持,对樊向强似理不理的态度。其实,樊向强也不把他放在心上。只是总公司的装饰工程项目竣工后,需要的有关手续办理,最后由他签批财务才付账,樊向强才找他。他签批后,资金转向何方他不管。发现樊向强的不轨行为,是樊向强利用外来工程结算,套陈持德入圈;被陈持德发现,跟踪追查出来的。他一直欣赏陈持德的工作能力。 “我建议撤除樊向强的经理职务后,由陈持德接任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职务,负责装饰工程公司的全面工作。”张明均副总经理,走到经营部经理陈伟大的身边,坐下来的同时又说。 “我赞成张明均副总经理的建议。”预结算合同部经理陈群峰,跟在张明均副总经理的身后,走进总经理室说。 陈群峰是个天才,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第三年,不满二十四岁,就领取了中级工程师资格证书。人们说他的聪明,在浓密的西装头发遮盖不住的宽大额头上,也许有几分依据,他打工程预结算,就手熟路:预结算定额单价、图纸让他看过一次,整个数字、材料、结构、造型、尺寸,全能记在脑子里;工作期间全然不看图纸和预结算定额书,你需要何时得出结果,肯定准时交到你手上,保证无误。生定个书生脸孔,浓黑的眉毛,一双敏锐的眼睛,发出有刺的光芒似乎是专门摄取知识的。猎狗样竖立着的两个耳朵,维护在俊俏的脸颊两鬓;标致的鼻子,与小嘴巴,薄嘴唇配搭恰当,只缺少一点男人大丈夫的气概。也正因为如此,他的精力才集中,工作起来全神贯注:耳朵在收集场景动态,眼睛分辨错对,鼻子嗅觉方向,嘴巴轻轻地念念有辞,纤细的一双手指不停地运作,一齐发挥作用。不到一米七的适中身材,穿着一条灰色裤子,方格衬衫,并不缺少男子汉的俊美。他了解陈持德,是在总公司装饰工程预结算业务来往中,得知陈持德的为人处事观点,因而他一听到副总经理张明均的建议,他就表达自己的意见。 “我不赞成副总经理张明均的建议。要任命陈持德当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得拿出业绩当条件,任人唯贤,不能任人唯亲。”与预结算合同部经理陈群峰一起来的后勤部经理叶子,是支持陈持德任职装饰工程公司经理职务的,只鉴于总经理陈持才的顾虑,而故意做出反对意见。 叶子了解陈持德。是因为后勤部管理成品楼房和移交使用后的住宅区环境建设,卫生、行政道路、治安水电等工作。下属的装饰工程公司,不但负责完成总公司的装修工程任务,同样要承担各个住宅区的水电安装和修理工程,总公司后勤部和装饰工程公司的工作,是连在一起的:一个是下达任务管理;一个是实行施工管理;两者相互依赖,互相协调,缺一不可。作为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专职管理业务的副经理,兼工程部主任的陈持德,就可想而知,他跟总公司后勤部叶子经理接触的繁密度了。陈持德是个经历曲折的人,胸怀坦荡,心无城府。叶子的经历也不平坦,他出身贫寒,幼年时代,他父母就体弱多病;他是父母唯一的希望,由于身体健康问题的影响,他父母不再生育;幼年的他,年纪小小就撑起照顾父母,打理家庭,操持农活的重担。由于出生在农村,比别人低一等的感觉激发了他,勤奋向上的意志,他不但在家庭中表现出色,在学校的成绩也名列前茅。结果不负有心人,他考上了大学,虽然与陈伟大那样的清华名牌大学,名誉相差堪远,但他攻读了一门实实际际的企业管理专业,毕业后刚遇上改革开放,企业蓬勃发展阶段,被安排在城建部门工作,跟总经理陈持才结上了缘,跟随总经理陈持才落到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他比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其它人不逊色。论学历,他有大学文凭;论人品,他一米七一的个子并不显得小节;浓黑的头发,盖着虽说不上天才之类的脑袋,但宽大的额头,浓眉大眼,积蓄着智慧,以复杂的眼光看待世界;高大的鼻子,虽然不是很挺,但也无塌陷;厚嘴唇上方八字胡子,鬓发在厚实的大耳朵前庭,像一条龙尾巴,沿着国字脸的轮廓,从粗到细,均匀如画一样顺应而下,男子汉的一股魅力,也常驻颜面。他藐视那些靠关系、仗恃权势,胸中无知,沾沾自喜的人。虽然口头上不说,但对他们不屑一顾。最初,他对陈持德也有看法,以为他是仗着兄长陈持才的总经理关系,才得以调进滨海房地产开发总公司的;了解陈持德后,就把他当知已,滔滔不绝地论说樊向强的种种不是了。他认为樊向强根本不够格当房地产企业的职员,要专业没有专业,要文化知识没有文化知识,要管理能力没有管理能力,要技术没有技术,只仗着市长叔叔的权威,胡作非为。本来就不该任命他,当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他没有能力管理企业,只是图谋企业经理人的名义,挖掘国有资金为己有而已。 “樊向强任职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以来,他组织实施管理哪个项目,独立完成过哪项工作呢?不都是耍手段,利用陈持德的组织管理能力,完成各种工程项目的施工任务,他在背后掏空工程款项的吗?这就是任人唯亲,带来的弊病结局。你们说,我该不该反对陈持德,出任装饰工程公司的经理,继续支持樊向强挖掘工程款,摄取职工们的血汗钱啊?”后勤部经理叶子,走进总经理室,不跟人们一样自我找位置坐下,他站在人们面前提出质问。 “我说句公道话:除了陈持德以外,包括我们在内,是没有人能胜任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经理的工作的。”后勤部经理叶子又肯定地说,“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成立初时,一仟万注册资本金的返转僵持了几个月不动,是陈持德在樊向强的身边发挥作用,并且被人暗算,受到了人生极大的委屈,我们都不知道,才得以解决,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才顺利开展业务的。”叶子把陈持德被霞浦区公安分局刑警队长叶振行政拘留,投进监狱的事如是说。他知道陈持德这一经历,是两人成为知心朋友以后,陈持德把此次经历留存在心中的疑惑,向他提出来,经过两人反复的研究分析,得出结论:肯定了樊向强的计谋所在。 “滨海房地产装饰工程公司的业务虽说开展了,但人们抵制樊向强的情绪还存在,这是大家不可否认的事实,陈持德发挥了个人的潜能,带动员工们,才得以真正实施业务开展的。人们并不是盲目地响应陈持德的号召,是他以身作则,亲自下工地,每个项目,每个工地都是他捷足先登,亲自动手带头实行施工,人们得到感化才行动,而产生效应的。是他花了一番苦心,才把人们带动起来的。难度最大的是“凤凰花园”新区的临时水电安装。由于是新开发区,荒山野岭条件差,太阳猛烈,缺乏设备水源等,人们都不愿意到那里去工作,陈持德不怕辛苦,每天带动员工到那里,安排工作开展了,才又到其它工地去。他不但忙着本公司的工程项目管理,对外工程哪一项又不是他亲历其境,跟甲方谈判,切磋条件,协调,议案定稿,签订合同后,又组织实行施工管理,完成施工任务的噢?难道是没有上过小学,写不出自己名字的樊向强,去同建设方商谈施工合作条件,商议方案办理合同签名订的吗?我们的社会瞎了眼,有工作能力,大公无私的人不用,偏偏用那些蠢才,庸才;靠玩弄手段,偷天换日,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不务正业的人。我不明白,这个社会究竟是以什么为标准,难道这叫任人唯贤,不任人唯亲吗?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任命陈持德这样的人才,才叫不任人唯亲哪!”叶子经理这番话,其实是说给总经理陈持才听的,但人们听起来也感到自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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